作者:中影人藝考舞蹈中心 來源:m.yzyee.cn 發布時間:2025-04-21 閱讀量:0
作為中影人國標舞藝考生的老師,我常覺得他們像一群在聚光燈下雕琢自己的匠人。國標舞這門藝術太特殊了,它不像街舞那樣自由張揚,也不似民族舞般含蓄內斂,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苛刻的儀式感——從指尖到發梢都有精準的要求,卻又要在規矩里跳出靈魂的熱度。和大家分享些這些孩子們身上的獨特氣質,或許能讓更多人看見這門“小眾舞蹈”背后的光。
一、藏在骨血里的“較勁”
國標舞藝考生的第一個關鍵詞,是“較勁”。這種較勁不是擰巴,而是刻進骨子里的自我要求。記得去年帶的一個女孩,為了讓倫巴的“定點轉”更穩,每天課后留在舞蹈室對著鏡子轉上百圈。有次我路過看見她扶著把桿喘氣,額前的碎發濕成一縷縷,卻還在對著倒影調整肩胛骨的角度。
“老師,您看這次胯部是不是更開了?”她的眼睛亮得像剛擦過的銅鈴。這種較勁體現在每個細節:為了讓牛仔舞的彈跳更輕盈,他們會精確到每天稱重控制體脂;為了讓華爾茲的握持更標準,男生們會在手臂上綁沙袋練定力;甚至連微笑的弧度都要對著鏡子練——不是假笑,是要讓笑容從胸腔里漫出來,和舞蹈的情緒融為一體。
外人常說國標舞“端著”,可只有我們知道,這種“端著”是對藝術的敬畏。就像老話說的“臺上一分鐘,臺下十年功”,他們的每一個旋身、每一次托舉,都是用無數次重復的“較勁”磨出來的。

二、身體會說話的“沉默者”
國標舞藝考生大多有點“悶”。比起用語言表達,他們更擅長用身體講故事。去年有個男生,平時說話總是輕聲細語,一到拉丁課就像換了個人。有次排《斗牛》組合,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,腳步踏在地板上像擂鼓,每一個“踩點”都帶著斗牛士的血性。跳完后他喘著氣說:“老師,剛才感覺自己就是那頭紅布前的公牛。”
這種身體的“爆發”,源于他們對音樂的極致敏感。國標舞的音樂自帶敘事性:倫巴的纏綿、恰恰的俏皮、探戈的冷峻,都是他們表達的載體。曾有個女孩在練習《華爾茲圓舞曲》時,突然紅了眼眶——不是因為累,是音樂里的溫柔讓她想起了奶奶。她沒說一句話,只是在旋轉時把手臂抬得更柔,眼神里多了層薄霧般的柔光。
他們的身體是被訓練過的“樂器”,每個關節都能傳情。有時候看他們排練,會覺得像在看默片時代的演員——不用臺詞,僅憑肢體的張弛、呼吸的輕重,就能讓觀眾感受到喜怒哀樂。
三、穿舞鞋的“苦行僧”
學國標舞的孩子,大多早早就嘗過“疼痛”的滋味。拉丁鞋的鞋跟又細又高,男生的摩登鞋看似筆挺,實則鞋面硬如木板。我見過太多孩子腳踝磨出血泡,卻只是貼上創可貼繼續練;膝蓋因為反復蹲起出現積液,還笑著說“這是舞者的勛章”。
最難忘的是考前集訓那三個月。有個女生為了練“雙人套路”的托舉,后背被搭檔的手壓出青痕,卻咬著牙說:“老師,我們再試一次,剛才那個拋接的高度還差兩厘米。”
他們像苦行僧一樣對待身體:為了控制體重,常年和碳水“較勁”;為了保持肌肉線條,別人吃火鍋時他們啃沙拉;就連放假回家,行李箱里也裝著彈力帶和瑜伽墊。但奇怪的是,這些苦在他們眼里都帶著股“甜”——比如第一次在賽場上聽到掌聲時,比如拿到心儀院校合格證時,那些流過的汗、受過的傷,都成了值得炫耀的資本。

四、小眾路上的“追光者”
國標舞在藝考里算是“小眾”。不像民族舞有現成的劇目可套,也不像街舞有大眾認知度,他們常常要花更多精力去證明自己。記得有年帶學生參加省考,候場時聽到其他考生小聲嘀咕:“國標舞啊?不就是交誼舞嗎?”那個男生沒說話,輪到他上場時,一曲《探戈》跳得刀光劍影,結束時全場掌聲雷動。
他們是孤獨的追光者。當別的藝考生在研究影視明星的表演技巧時,他們在反復觀看黑池舞蹈節的錄像;當朋友圈被“藝考押題”“劇目分析”刷屏時,他們在和舞伴磨合第108次旋轉的默契。但這份孤獨里藏著驕傲——因為懂得國標舞的人都知道,這是門需要“對戲”的藝術:牛仔舞的俏皮要和音樂互動,華爾茲的優雅要和舞伴共振,每一個動作都不是單打獨斗。
曾有個學生在考上北舞后給我發消息:“老師,以前總覺得自己在跳‘小眾舞’,現在才明白,小眾的不是舞蹈,是愿意沉下心打磨自己的人。”這句話讓我眼眶一熱——是啊,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,愿意花三年、五年甚至十年去磨一個旋轉、練一個眼神的孩子,本身就帶著股“孤勇者”的浪漫。
五、藏在硬殼里的柔軟
別看他們在舞臺上光芒萬丈,私下里大多是“反差萌”。去年帶的集訓班里,有個跳摩登的男生,平時走路腰背挺得像軍人,私下卻偷偷在手機里存滿了貓咪視頻;還有個拉丁女孩,賽場上眼神犀利如刃,下了臺卻會蹲在角落給流浪貓喂火腿腸。
他們的柔軟藏在細節里。集訓后期壓力大,有個女生偷偷在舞蹈室角落種了盆多肉,每天澆水時都會和它“聊天”;男生們會在體能訓練間隙,用彈力帶編手鏈送給舞伴;就連我這個“老古板”老師,也收到過他們用舊舞鞋改造的筆筒——鞋跟處還貼著張紙條:“謝謝老師,您罵我們時像極了斗牛場的裁判。”
這些瞬間讓我想起國標舞的本質:它看似講究規則和程式,內核卻是人與人的連接。摩登舞的握持需要信任,拉丁舞的對抗藏著默契,就像這些孩子們——在外人看來是“嚴苛”“小眾”的代名詞,骨子里卻住著對世界的溫柔和對藝術的虔誠。
帶了這么多年國標舞考生,最想說的是:每個選擇這門藝術的孩子,都是在給自己的靈魂找一種特別的表達方式。他們或許不會成為大眾視野里的“頂流”,但每當音樂響起,當他們穿上舞鞋踏上地板,那些旋轉、跳躍、凝視的瞬間,都是在向世界宣告:“我來過,用我的方式。”
如果你在考場外看到一群穿著亮片服、腳踩高跟鞋的孩子,別只覺得他們“光鮮”——看看他們磨破的舞鞋、淤青的膝蓋,還有眼睛里跳動的光,那是一群用身體寫詩的人,在小眾的路上,走著最滾燙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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